潘天寿先生教导说: “每天早自修时间,千万别忘记必须练书法一小 时。”“宁可三日不作画,不可一日不练字”。诚哉斯言,我在60岁后开始临帖,才使晚年书法艺术取得些许成就。以书入画,劲健洒脱。以画入书,姿态无穷。
凡是出色的大写意花鸟画家,多半是书法家,所以大写意画是写出来的,并不是画出来的。一笔落下,不可更改,浓淡燥润和墨韵色彩的变化,全凭勤苦练习中得来。从千笔万笔失败当中,才得到一两笔成功的线条,再通过不断地熟练才得以巩固。所以说,在短短几十分钟完成的一张创作,实则内含几年甚至几十年功力的积累。功力越深,成就越大,绝不能侥幸得之。
大写意画不易临,临像了而失去“神”,终是一无是处。与其临画不如读画,要体会内在的精神及笔墨气韵,在兼工带写的基础上融入对自然对象的观察,加之以书法、文学等的修养,运用篆隶、 大草的写法,自我创作。
美术脱离不了造型,造型从写生中得来。黄宾虹先生认为:“取舍由人,取舍不由人。”又说“画必似之山必怪,画太朦胧山亦怪”,当以“不似之似”为最佳。清代恽南田说过:“画须熟中熟,字要熟外生。”悟到这一点,方能心领神会。
花鸟画中称吴派、海派和浙派,实际上现代是海浙两派:有派必有争,这好比春秋吴越对峙一样,我是吴民来到越地,偏护哪一派为好,门户之见,古而有之,为避嫌,我说话较注意。
就算上海甜,浙江咸,甜咸自取,也可以相间,都是咸是不行的。不管是什么味,艺术上高深才立得牢。
吴昌硕是吴中越民,在上海也吸收了海派优点,有些画古艳兼之也很好。我是越中吴民,浙派好的东西也可吸收,道理一样的。
花鸟画的章法,绝不是一个“天平”。而是一把“秤”。是大胆落墨时,总会闯出毛病来,即发现矛盾,统一矛盾。即吴茀之说的造“险”破“险”。这就是造型艺术上的“章法力学”,也可以说成好似一把中国式的“秤”(疏密关系)。
作画讲“得势”,其实就是整体观念,看上去是一个调子,一股气,要“浑成”,而不必求全。
何为气韵生动?大胆落墨、细心收拾即是。
“切记,笔为骨,墨为体,骨体两全是中国画的根本。”
今人学画花卉往往有两种偏向。一种是只从双勾入手,双勾到底。斤斤于描绘形象色彩,起稿时间少,填色时间多,笔笔求实,刻意求工,结果求工伤韵,易入板滞。虽然也作写生,但未体察整体块面,拘于局部轮廊,不能顾到整幅画面的气机格局,画工笔尚能施展,要画写意,却是欲放不能,难免笔滞墨凝,气局狭窄。另一种人轻视写生,置形象于不顾,一入手就是青藤八大,追求所谓‘神韵’,往往笔墨狂诞,流于油滑。这些人想抄近路,少出力,一蹴而就。‘信手拈来’,结果是信手涂鸦,一味粗野。正如郑板桥所说的那样:‘殊不知写意二字,误多少事,欺人瞒自己,再不求进,皆坐此病,必极工然后能写意,非不工遂能写意也。’”
画论、画理、画法,是用文字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,是历代画家通过反复研究、不断否定已得成果而得来,绝不会终止发展而另起炉灶。西画凭造型,是肉眼能见到的。而中国画则是综合文艺的结晶,是由历史、哲学、宗教、书法、舞蹈、音乐、 拳术、气功等丰富多彩的艺术门类之精华凝结而成 的,不可忽视。
业精于勤是千古名言。只有勤修苦练,一丝不苟,方可“熟能生巧”,达到信手拈来、妙造自然的境界。作画应“取、舍、借、变”,变即是艺术的创造者、善变者,老而弥笃。不但在技巧上,而且在功力上也要变,“智巧兼优,心手双畅”,渐入化境。
陆抑非 花鸟画
陆抑非 花鸟画
陆抑非 庭院虫趣
陆抑非 藤阴双猫图
陆抑非 水仙灵石图
陆抑非 桃花八哥图
陆抑非 墨梅图
陆抑非 遍山怒放杜鹃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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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抑非 双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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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叔孺陆抑非 鼠子贺新春
陆抑非 柳荫八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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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抑非 孔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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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抑非 花鸟画
陆抑非 猫
陆抑非 牡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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