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上一切事物都是要变的。历史作为不断更新和规模宏伟的生成过程,变是必然的客观规律。创造性的艺术思维,最不能容忍的是扼杀人的首创精神,使人的本质力量不能得到最充分的发挥。旧思维总想用机械刻板的模式来规范有开拓精神的艺术家,企图用传统观念来匡正一切,并把人变成传统的奴隶,这是压在矢志于革新的艺术家头上的“地壳板块”。
从前有一些先驱者起而动手打破它,他们的功绩是不可磨灭的。但他们的作用都比不上这一次历史性的突破。这是一次质的飞跃。它以其时代的风采,现代的审美趣味,揭开了光彩夺目的新篇章。这一拳打破“地壳板块”的巨手,就是现代中国画开宗创派的建筑师石鲁。
艺术是时代的产物,不同的时代具有非常不同的内容和非常不同的形式。如何创造社会主义艺术的独特形式,揭示我们时代的动力,解决艺术和时代的关系,等等,这是创新者必须用艺术形象来回答的问题。时代的召唤,使得石鲁这位思想者、艺术家,不能不从艺术实践和理论研究的双轨上进行同步探索,从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有机地解决创新遇到的一系列矛盾。
一方面,要面向世界,现代社会是开放性的,世界性的因素增多了,艺术上的相互渗透是不可避免的。例如“五·四”运动以后,中国有了电影、话剧、新兴版画;素描在中国画中也显示了它的力量;文学、音乐等等都深受西方的影响。这些,对中国都不是坏事而是好事。
另一方面,从19世经屋20世纪是西方艺术东进的世纪,从本世纪开始到21世纪,应该努力转变为东方艺术西进的世纪。我们要站在永恒性的高度上保持民族艺术发展的独立性,即如何把传统艺术的精华发扬光大,推向世界,并且把它同表现现人生活协调起来,使作者的主观世界与客观世界达到更深的契合。这需要千百人的努力探索。在这方面,假如石鲁仅只是绘画上的巨人,而理论上是侏儒,那就很难设想他会取得历史性的突破,成为中国画发展史上的一座里程碑。
石鲁的作品容量很大,概括力量很强,能从有限的形象中,展示出无限的世界,“以追光摄影之笔,写通天尽人之怀”,让观众的联想大大超越画面。此中奥妙,在他下列言谈中,也许会找到一些线索。
他说:“中国画最要紧的是‘活’,要‘活’就要在运动里面观察人,观察事物,从发展过程中来掌握事物。”“无非是昨天、今天、明天的相联;无非是近处、远处、深处的相联。”“观物当面面观,变动观,上下观,远近观,四时观,表里观,无所不观,无微不至,必孰才‘活’。”
这种观察思维方式,就是四面八方、地下天上,视通万里、气包洪荒的全方位观照。作者把这种观物方工化为心灵生活,意象成形并加以宏观把握,开一代中国画之新风,成为中国画史上的革新派和开拓派代表人物,页奠定了其在中国美术史上举足轻重的地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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